的御驾亲征,效果显著,虽然无法解决根源,但是最少能够让那些叛军避其锋芒。
朱河虽然受伤不轻,但是气势不降反升,一身雄浑战意昂扬奋发,两袖鼓荡猎猎作响,颇有几分不容轻侮的宗师风范。
腹部缓缓在石坪边缘游走的黑蛇眯起眼眸,即便朱河展现出不俗的战力,它始终不急不躁,左右大幅度摇晃头颅,像是在蹩脚地寻找漏洞,如此一来,无形中送给了朱河压下伤势的大好良机。
老翁看在眼中,犹豫了一下,仍是有气无力地出声提醒道:“别垂死挣扎了,这条孽畜之所以不急着吃掉你,无非是希望你完全激发气血,它只是在等待一颗青涩果子的成熟罢了,莫要以为它拿你没辙,否则哪怕它吞下你的这副身躯,仍是消化不掉你的精气神,要晓得那才是真正的大补之物。”
老翁哀叹一声,开始捯饬杂乱须发和破败衣衫,自嘲道:“好歹是一方土地,死之前总得有个山岳神祇该有的样子。”
老翁坐在地上,一边收拾一边冷笑,“对了,孽畜可不止是肉身强横,动作敏锐,它在百余年前吞吃了一位中五楼修为的道家练气士,如今估摸着怎么也该修成了一两种入门道法,说是粗浅不堪,可是由这头孽畜用出,恐怕任你是五境体魄也扛不住,说到底,算你们点子背,好死不死,是一个五境武人担任领头羊率队入山,若是六境,两头孽畜虽然也吃得下,可未必愿意出洞,怕两败俱伤嘛,若是七境,嘿,它们早就主动避让几十里路了,恨不得你们赶紧滚出棋墩山的地界。”
少女朱鹿悚然,闻言后万念俱灰。
林守一喃喃自语道:“阿良,阿良前辈呢?”
李槐突然发现李宝瓶在悄悄翻动书箱,摸出一只小瓷瓶后,紧紧攥在手心。
顺着她的视线,远处陈平安不动声色地朝他们点了点头。
李槐突然有些羡慕李宝瓶和她那位小师叔的这种默契。
书上说,这叫心有灵犀。
而朱河听到土地老翁的泄露天机后,脸上并无半点惊惧神色,拧了拧手腕,洒然笑道:“束手束脚窝囊是死,放开手脚痛快一战,也是死,既然都是死,还管什么死后会不会成为那头孽畜化龙的垫脚石?!”
五境武人,已经有资格被誉为武道小宗师,魂意壮大,神魄坚固,只差凝聚出一颗武胆而已。
朱河身陷必死之地,全无退意,其实契合武道宗旨“向死而生塑武胆”之真意,只是仍需继续锤炼打磨而已。
朱河一身武人气势早已攀升到顶点,蓄势待发。
黑蛇瞬间一改先前悠闲懒散的模样,仿佛是真正确定了朱河再无保留余力,一身魂魄皆已于气府沸腾,随着气血急速流转全身,那么它就可以下嘴品尝这道美味了。
黑蛇抬高头颅,同时张了张嘴巴,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