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后退了好几步。
白发老人眼疾手快,连忙扶着孙女,将她挡在身后,朝床榻上的年轻男子摆手道:公子醒了?
这句话虽然简单,但已然可以解释许多事情。
听闻此话,年轻男子大口喘息,咽了口唾沫,脑海意识渐渐清明,微不可见的将掌心的雷霆熄灭。
他嘴唇蠕动,声音依然有些虚弱:是你们救了我?
老人看到这人的动作后,心底思索了一番,这才摇头道:
半月前,老朽去河边浣衣时,偶然见到公子漂至河岸,探公子鼻间仍有气息,于是便生了恻隐之心,将公子带回了这儿,不过......也并非是老朽救了公子,那时公子身上的伤势过于严重,仍然渗血,老朽便以山间草药外敷,却难以抑制。正是束手无策之际,却发觉公子生命强极为盛,伤势竟自己渐渐愈合,时至今日,方才醒来。
他说的这些话皆是事实,也并不想冒认救命恩情。
年轻男子深深呼出口气,明白了所有的事情,当下朝着老者抱拳致歉:方才萧晨着实有些无礼,请老人家恕罪,还不知老人家如何称呼?救命之恩,萧晨日后必定百倍报答!
虽然老人说了,不是他救得自己,但单凭收留自己不至于流落荒野的份上,也足以算得上是救命之恩。
自己虽不是什么好人,但是恩仇必报。
脑海里隐隐浮现那个银袍银面手持暗紫色狰狞长弓的家伙。
刑天!刑天!我必杀你!
暴虐的气息在胸腔猛烈燃烧,又牵扯到伤口,一阵刺痛传来,让他龇牙咧嘴倒吸了口凉气。
慈眉善目的老人微微叹了口气,拍了拍躲藏在身后的孙女,桐儿,去接碗水过来。
嗯......小姑娘探出小脑袋,眨眨眼,偷偷打量着床榻上的年轻男子,然后才小跑着出了门。
老人和蔼的笑了笑:老朽名为拓跋木,方才那位是老朽的孙女,拓跋桐......萧公子无需记挂这等小小恩情,老朽也不过也是举手之劳罢了。
萧晨咳了声,恳切道:老人家名讳,萧晨必将终生铭记。说着,他在怀里摸索片刻,本想送予这位善良老者一些信物之类的东西,却发觉身上所有的东西皆已遗失。
大概是掉落悬崖后,被湍急河流冲刷到了不知名的地方。
一时之间竟有些苦恼。
爷爷,水来了!桐儿端着满满一碗茶水,走了过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