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,我数次要传他刀法,他都不愿学,反而还将‘断渊’教给我。”
宁不凡笑道:“我记得,你十几年前在江湖上收了个女徒弟,她也看不上你的刀法?”
张火华皱眉琢磨了一会儿,眉头渐渐舒展,“哦......你是说齐朵儿啊,朵儿这丫头悟性虽好,心境却是不稳,偏又是生性顽劣,我只是送了她一双刀目,她便自觉无敌于世,耽搁了修行。我要让她学刀,比登天还难,渐渐的,我也就淡了教她的心思,任她胡闹去吧。”
宁不凡笑了笑,“前些日子,我路过凤阳城,曾远远看了齐朵儿一眼,她已经成婚了,夫君是一位普通的教书先生,模样俊俏,生的白白净净,大概不是江湖中人,两人膝下有一男一女两个孩子,七八岁的模样,我想......齐朵儿已经放下了刀,与你一样,退隐江湖了。十几年前,我行走北沧国,齐朵儿曾暗中助我行事,我本想赐她些福祉,但看她过得还不错,索性作罢。”
张火华面露笑意,“时间真是飞快,一晃眼十七八年过去了......连朵儿这丫头都有了家室。”
说着说着,他面上的笑意又渐渐敛去,轻轻叹了口气。
宁不凡忽然问道:“你真不握刀了?”
张火华忽然问道:“你真不喝酒了?”
独臂之人,握刀岂不让人笑话?
孑然之人,喝酒岂不让人伤心?
......
两日,匆匆过去。
宁不凡一直待在张火华的院子里。
拓跋蓉一直待在院子里的井水里。
夜幕降临,银月衔枝。
‘咯吱——’
一声轻响。
公孙未推门而入,先是朝宁不凡行了个礼,又朝张火华行了个礼,然后一路走到树荫下,盘膝坐下,将腰间的酒壶拿出来,探出一手,抓来三件金樽,一一倒满,放在井口。
天穹深处,那扇壮阔异常的天门,忽然渗出大片金光,像是一条从天垂落的金色大河。
接连数百道赤红火焰,从金色大河里,升腾而起,直坠人间,像是陨星坠落,将整片天幕染得血红一片,狂风猎猎作响,像是整座天幕都在猛烈燃烧,血色苍炎弥漫,遥遥万丈。
宁不凡抬头看着这一幕,轻声道:“好风景。”
公孙未望着张火华,说道:“张先生,天塌了。”
张火华本是浑浊的目光,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