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大黄狗追着满山乱跑。
宁不凡打了个酒隔,面色略微红润,也有了几分醉意,“张火华......也是大风流啊。”
张火华一步登天直入天门,独臂作刀力挽天倾,可称得上人间一等一的风流。
叶辰将剩下半碗酒饮尽,再用独臂抓起酒坛满上一碗,摇了摇头,“不一样。”
“有什么不一样?”
“就是不一样。”
“不都是上天伐仙吗?”
“若是没有柳先生杀得仙人落荒而逃,谁人敢上天,谁人不惧仙?有了柳先生,才有了张火华,所以说,不一样。”
宁不凡想了一会儿,觉着这话有些道理,正要附和一二,却看到叶辰从腰间拔出仙人剑,瞧着架势......似乎是要耍一套剑招。
宁不凡心中不免有些好笑,赶忙上前拦着,“行了行了,你就剩一条胳膊了,先消停会儿吧,等伤势好转了,我陪你耍剑!”
叶辰忽然发力,猛然挣脱宁不凡的手,两行清泪直落,怒喝道:“你师父走了,我师父也走了,整座江湖快没几个熟人了,我心里难受的很,想发泄一番,也不成吗!”
在宁不凡的心里,叶辰从来都是个豪迈爽朗的汉子、宁折不弯的江湖人,即便是天崩地裂,叶辰大概也不会皱一下眉头,可在这一刻,似乎一阵风吹来,都能将这般硬朗的汉子吹倒。
宁不凡长长舒出口气,轻轻后撤一步。
叶辰开始舞剑,没有调用剑意,也没有使出什么精妙的剑招,他将剑当成了刀,步伐凌乱,胡乱劈砍,泥土四溅,挥来挥去,狂风呼啸,剑光明朗。
月光凉寒,剑光更比月光寒。
叶辰力竭之后,又将仙人剑往天上狠狠一丢,开始对苍天破口大骂,尽是些难堪入耳的污言秽语。
宁不凡怔怔望着叶辰,鼻头有些发酸。
叶辰骂累了,气喘吁吁躺在松软的地上,笑道:“宁兄,我这套剑法——精妙否?”
宁不凡再饮一杯酒,抚掌赞叹,“当世一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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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顿酒,喝了整整一夜。
陈子期抱着大黄狗在山沟里呼呼大睡,直到晌午才被满面怒意的蓝乔找到。
蓝乔一手拖着陈子期的一条腿,另一手拽着大黄狗的尾巴,给这两个狗东西拖了回去。
叶辰醒来后,发了会儿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