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秀秀!”
“秀秀!”
“你在哪儿秀秀!”
清朗的话音从村子深处传来,带着焦急,又带着喜悦。
“秀秀,你不要躲着我!我不怕的!”
“大丈夫,生于天地间,顶天立地才是好儿郎,若好儿郎撑不住那些流言蜚语,护不住妻子,又算什么大丈夫!?”
“宾客齐至,你得换上嫁衣,咱们要回去拜堂了!”
那声音分外熟悉。
我耳边,却莫名又冒出来一个声音。
……
“哥,你舒坦吗?”
“那里躺着你的女人,这里躺着你的女人,你要和我抢一个脑壳不好,记性不好的婆娘。”
“你良心坏啊!”
……
“我三书六聘,她瞧不见眼,你想享齐人之福,你心那么野,要遭反噬啊!”
“我容易吗我?背井离乡,就想接着她回去。”
“她不走,我死了。”
“我死了,回不了家,归不了根,下不得葬,投不去胎。”
“我也不甘心啊!”
耳边的声音,就像是在尖叫,在呐喊!
……
“滚!滚呐!”
更尖锐的尖叫炸响,让我瞬间醒转过来。
余秀猛的站起身,她双手不停地滴血,她死死的睁大眼睛,看着村里的方向。
她痛苦,她愤怒,她悲伤……
因此,她哭泣得更凶。
“我是个寡女!”
“他们说,八败寡妇,要克死八个丈夫!”
“我不要你!”
“你滚啊!”
猛然间,雾气中出来一人。
那人穿着黑漆漆的衣服,头戴着黑漆漆的圆帽子。
那黑衣并不显得阴森,胸前还有一朵大红花,分明是嫁娶时候的礼服,帽子也给人一种干净庄重的感觉。
一眼我便认出来,那不正是吕阚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