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知他却恃宠而骄,一逐陈松谷,二逐赵大洲,三逐殷棠川,甚至还逼走了前首辅李石麓,其擅权揽政之心,可谓路人皆知!”
冯保说到此处,长叹一声,一副感慨万千的模样,道:“奴婢虽不才,昔年在内书房也算读书用功的一个,亦多得大行皇帝及贵妃娘娘厚赞。当初蒙大行皇帝及娘娘抬爱赏识,使奴婢为司礼监秉笔兼掌东厂,奴婢自问这数年来虽无殊功,亦无显过……
当时司礼监掌印有缺,高拱为使内廷权不危己,推荐陈洪,结果没多久,陈洪便以贪罢;司礼监再缺掌印,那时……不瞒贵妃娘娘,连奴婢自己都以为会是奴婢按例掌印了,结果高拱仍以前因,推荐了孟冲。
奴婢自己倒无甚可说,只是觉得这其中未免有些蹊跷,直到后来有一次,奴婢去内阁办事,巧遇辅臣张居正,与其闲聊了几句,张阁老随口提及此事,奴婢才知内中原委……”
“张居正?”李贵妃微微皱着眉头,想了想,问道:“有甚原委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