报信的吧?我们知道大爷大姑娘平安无事就行了,你先回去歇息歇息,养足精神再来回禀,小事不着急的。”
先争取时间要紧。
薛九冷笑,“谢老夫人关心,只是属下必须马上禀明侯爷,否则我寝食难安,还请侯爷成全。”
说着朝谢定跪了下去。
谢定侧目,看见妻子脸色苍白,垂着眼帘不敢看他,视线转过去,次子谢循一脸茫然,大儿媳妇连同两个孙女同样疑惑不解,再回到目光坚定的薛九身上,谢定思忖片刻,沉声吩咐道:“老二媳妇,你们都下去吧。”
老爷子发话,二夫人不敢耽搁,同丈夫对个眼色,领着两儿一女走了。
谢瑶狐疑地打量一番几人,没有任何线索,实在摸不到头绪,就牵着方菱退了下去。
人都走了,谢定看向薛九。
薛九神色突然悲愤起来,膝行着挪到谢定身前,磕头喊冤,“侯爷,大爷冤啊,他不是自己失足落水的,而是收帆时被刘副将突然砍断了桅杆啊!”
“你说什么?”谢定倏地站了起来,胸口剧烈起伏,“你……来人,去传刘琦!”
门外立即传来侍卫快速离去的脚步声。
“你把当时情形再说一遍!”谢定重新落座,低声命令道,“敢有半句虚言,我一刀砍了你!”
薛九毫不畏惧,迎着他犀利的目光事无巨细地说了一遍,从风浪起到他们获救,“侯爷,若不是想死个明白,属下根本支撑不到今日,早被海浪卷走了!属下不怕死,就怕死得冤死的窝囊,不回来问个清楚,属下死不瞑目!”
话里充满了愤恨。
谢澜音也恨,哭着扑向陈氏,“是你做的是不是?你怎么这么狠的心!”
刘副将从小就跟在祖父身边,对祖父忠心耿耿,这个家除了陈氏,没人再能使唤他,想到父亲长姐险些死在这女人的狠毒上,谢澜音满腔仇恨,恨不得马上杀了陈氏。
“澜音!”蒋氏一把扯住小女儿,将哭泣不止的小女儿交给次女扶着,她定定地看着陈氏,久久没有得到回应,才朝谢定跪了下去,“父亲,事情未查明之前,儿媳不想冤枉任何人,只是相公澜亭险些丧命,现在相公生死不明,澜亭无依无靠孤身在外,儿媳求父亲替我们做主!”
“父亲别听澜音小孩子瞎嚷嚷,这事怎么可能与母亲有关?”
谢循隐隐猜到了什么,见母亲失了魂魄一样,显然打算认了,他匆匆跪了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