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,用另一种方式提醒母亲,“父亲,就算薛九说的全都是真的,大哥真是被刘琦陷害,刘琦也可能本就对大哥心怀怨愤,或是与倭人勾结在了一起,怎么能因为母亲与他有些儿时相识的交情,便冤枉母亲?”
杀人一事母亲绝不能认,只要刘副将咬定他没做过,光凭薛九片面之词,父亲就不能处置母亲。
“二叔,澜音只是一时悲愤才对祖母有所不敬。既然二叔都不是很信薛大哥的话,为何短短时间就将那样两盆污水泼在了刘副将头上?”谢澜桥按住冲动的小妹妹,有些讽刺地道。
“长辈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吗?”关系到母亲与他在父亲心里的地位,谢循此时十分清醒,立即用礼法训斥侄女。
谢澜桥抿抿唇,拉着妹妹一起跪在母亲身旁,“求祖父替我们做主!”
谢定根本没听见这些争吵,他歪着脑袋,死死地盯着妻子。
他知道,刘琦与长子没有任何仇怨,刘琦死也不会投靠倭人,没有过命的交情,刘琦不会听任何人的命令杀他的儿子。
但妻子救过刘琦的命,在他们才十几岁的时候,出门游玩,刘琦被蛇咬伤,会医术的妻子救了他。或许赶回城里也能活下来,但在刘琦眼里,那便是救命之恩了。
陈氏也想到了年少的那一幕,正是那时起,她发觉刘琦喜欢上她了,喜欢到她托他做事,他言听计从,所以当她发现表哥渐渐对那个女人动了心,真的不想再与她纠缠时,她请刘琦约表哥出来喝酒,在酒里放了点东西,她再进去叙旧诉请……表哥要了她的身子,再也狠不下心赶她。
刘琦都为了她杀人了,或许,他也愿意替她抗下一切罪名?
心里有了希望,陈氏没那么怕了,迎着丈夫审问般的目光道:“难道你也怀疑是我指使的?”
她四十多了,嫁过来后陪他演了几十年的戏,装作不在乎做他的继室,不在乎他喜欢那女人生的儿子,现在演起无辜来照样得心应手。
谢定看不透,他怀疑妻子,又不愿相信他年少时候喜欢的姑娘,同床共枕三十年的妻子,会那么狠。
没法回答,谢定回头,让两个孙女先回去。
她们还是孩子,不该搀和到这种事情里。
谢澜音不想走,她想知道祖父如何处置陈氏。
蒋氏朝女儿摇摇头,让她们听话。
谢澜桥扶起妹妹,谢澜音看着跪在那里的母亲,想到这些年母亲在陈氏母女那边受到的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