释。
张行微微一愣,倒是立即鼓了下掌。
“什么意思?”徐世英瞥了眼张首席,赶紧认真追问。
“事情很简单。”崔肃臣继续认真来答。“就说律法,之前其实是一分为三,东齐的律法是最好的,但执行不好,而且多是沿袭大周,有些条款莫名其妙,根本不知道是要做什么的;而大魏的律法执行是最严密的,但本身过于粗疏,常有漏洞;南陈的律法是最陈旧的,执行也是最差的,但恰恰保留了很多律法的起源过程,让我们知道某条律法制定的缘由情形是什么……现在我们将三家合一,取长补短,择优汰劣,再认真执行,只要认真去做,就一定能比三家的律法都强。”
徐世英愣了一会,居然辩驳不得。
“说得好。”张行也终于插嘴。“不止是律法,其他事皆是如此。依我说,这天下事情大略是这样的,近的要数到唐后数百年之残缺不能延续,远的要数到白帝爷之后分崩不能彻底合一,制度纷繁、诸事如屡,但总归是不停往前走,而且是不停积累力量的……原本大魏这里,是真的可以努把力成一些大局面的,可或许是真的时机未到,或许是两位皇帝自食其果,结果就是把千年兼五百年未有之大时机全让给了我们。我们不但要剪除暴魏,还要统一四海,还要安定天下,到时候少则成唐皇之业,多者未必不能成白帝爷之功勋。”
说着,张行站起身来,恳切朝四面来笑:“诸位,勉乎哉!”
说完,拱了下手,按照面摊招牌上的价格拍了两碗面的钱,便居然孤身离去,将一群将陵权威扔在了面摊上。
首席既走,剩下人愣了许久,几个聪明的消化了某人的豪言壮语,或有信的,但必然有不信的,更多的人只是听到什么唐皇之业、白帝爷之功勋,稍微本能热血一下而已。
但不知为何,素来待人妥当的徐世英坐在那里片刻,忽然不耐起来,却是朝着其中两人当面来问:“陈总管、窦大头领,你二位能不能收了神通?莫要平白连累我们?”
陈斌看了对方一眼,没有吭声,从头不安到尾的窦立德一面心下一个激灵一面却委实不解:“徐头领何出此言?”
“能为何?”徐世英无可奈何。“你还没听明白吗?这黜龙帮依然是府兵制,而主体依然是河南头领,我们河南领军头领自然也是首席首要提防的。这个时候,反而是陈、谢两位,还有钱府君他们既是降人,也是外来无根之人,所以成了可以信任之心腹;而如阁下等河北本土之人,到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