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少数,且资历最浅少,所以也可以使用的……结果你们两边,一边觉得对方出身低微,没有本事,心中不屑,一边觉得对方是远地外人,还有降人,却在河北地界上指挥做事,不免不服……这个时候,知道的自然知道你们是自家争权夺利,不顾大局闹起来,可不知道的,还以为你们俩家争吵起来,是我们河南军头挑拨离间,又想着造反呢!你们莫要自家打架,把我们砸进去!再闹下去,我们河南军头可就要真的一起鸣冤了!”
陈斌和窦立德对视一眼,难得愕然,崔肃臣跟马围也一起诧异来看徐世英,外围文书参谋侍从虽然没开口,却也都私下面面相对。
而徐大郎此时也终于喟然:“几位……我须被抄了家,搬到清河来了,不想再遭罪了!请两位且大局为重,不管事情怎么处置,反正不要再争了!按照首席的安排,咱们秋后事情多得很,吃完这碗加餐新面,就要做牛做马来忙许多正事了!”
二人只是不言语,徐大郎干脆也拍了两碗面的钱,然后径直离去。
最后,竟是人人各自付了自家的钱,平素极为大方的几位头领居然无一人出来请客……面摊老板既是庆幸,又觉得荒唐,这些管着十来个郡的大人物,吃碗面竟然还要平摊吗?
晚间的时候,双月齐圆高悬,消失了一天的雄天王出现在了张行的住处,后者正在孤身赏月,而因为双月的缘故,俨然对影成五人。
雄伯南既至,略显尴尬:“首席,最近的事情委实是出于本意来争,并未想到后来许多事端,如今惹出许多腌臜事来,真心惭愧。”
“我自然晓得雄天王。”张首席不以为然道。“而且我已经决定了……就请雄天王去恒山跟代郡,去指导指导他们……若真的是想要投靠我们,那也简单,表面上不再挂黜龙帮旗帜,省得给我们添麻烦,同时还要按照我们黜龙帮的造反规矩来做城镇接受,而若他们不乐意,便开除他们义军的身份,只当盗匪来计较。”
话至此处,张行依然没有低头:“凭什么只许他们蹭我们,不许我们管束他们?”
雄伯南愣了一下,想了想,却居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,半晌也只是点头,然后欲走,却又觉得尴尬,复又回头来问:“仲秋吃新面不是江南节日习俗,也不是河北、东境的,那想必是北境的……听说中午首席那碗面吃的不爽利,要不要去我家,再吃一碗新面?”
张行愣了一下,然后以手指天,答非所问:“我在看双月与星象呢,看的正入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