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。“从未想过……可能直接走,去当个侠客,也可能寻求个外任,还有可能直接去当个土匪,但都没想好地方。”
“那你还要走?”白有思一时喟然。
“道不同不相为谋。”张行有一说一。“我忍不下去,又无能为力,只能离开,去找新路。只是……”
“只是修为不足,连自保都难,所以只是在这里熬一熬修为?”白有思接口道。“你准备熬到什么修为?”
“我是想,最起码奇经八脉通干净,凝丹了最好。”张行有一说一。“可后来想了下,奇经八脉里的任督二脉通了,确保凝丹有望就可以走……现在的想法是,摸到任督二脉的门槛,或者奇经八脉随便通了两脉,有点自保的真气应用,就直接走。”
“怪不得。”白有思略有感慨。“怪不得这么着急……奇经八脉这种事情,倒是看悟性和缘法多一些,比如那位摩云金翅大鹏赵将军,就是一日开悟,任督二脉俱通。”
张行根本没听这些,而是忽然上前一步,大声开口:“常检!”
“什么?”立在楼梯口的白有思忽然一颤。
“我一个失了忆的小卒子,无亲无故无友无人,能在东都活到现在,全是你的恩义。”张行面色平缓,有一说一。“我想走,是从江东种下的种子,但后来答应了巡检再行一程,所以遮盖了过去。而如今又遇到这种事情,思来想去,都觉得没有再留的必要……种种经历,都是跟常检一起经历的,一起讨论的,常检知之甚详……但是,若是说还有什么一点牵挂和对不住的人,那也就是常检你一人了……我直接问了,我走了,会影响常检观想吗?”
白有思沉默良久,方才款款对道:“从修行上来,其实只是耽误了一点时间,成丹嘛,丹已成,就是在内丹上铭刻一些概念和东西,方便宗师阶段投射到外界,一个不行,还有另外一个……这种事情,你稍微找李定或者谁问一问,便都能轻易得知……既然铭刻的是人,又怎么可能只是修行的事情呢?终究会铭记在心的吧?”
张行听到最后一句,点点头,不再犹豫:“那常检……我多问一句,你愿意跟我走吗?”
外面杨柳林中的熏风陡然一停,白有思怔了一怔,忽然一笑,似乎释然,然后即刻回复:“我更想你随我多等一等。”
“是我孟浪了。”问出这句话来,张行也释然失笑。“以常检的家世、人脉、能力,便是要做大事,也本该是我追随常检才对……但我既然这么失态来问,也说明我委实有些受不了……心中既有是非,留下不能快意恩仇,锄强扶弱,那不走更待何时?当然了,说不得我这人天生愚笨,便是好不容易通了正脉,也可能一辈子难点通奇经八脉中的两条,这样